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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程老 ——记恩师凯华教授

今年5月5日,我与师兄文强、韶子一起去“德雅园”再次拜访程老和向姨。

一进门,程老和向姨非常激动地与我热烈拥抱。顿时,一股熟悉的书香味道,熟悉的家的味道,熟悉的亲人的味道,扑面而来。舒适、舒服、舒心!

叙谈中,程老有意想把近年来创作的诗词联编辑成册,让文强兄与我协助完成,并让我写点文字,为代序。

我无端地生出一丝惶恐,是学生在恩师面前的那份战战兢兢。恩师学识渊博,吾辈怎能管窥一二?又怎么能够担此重任,为恩师的“收官”之作写“代序”呢?

恭敬不如从命。虽然不能达到“阳春白雪”的高雅,但能做一回“下里巴人”的通俗,应该也别有一番风味。我就斗胆写一写我心目中的程老。

 

在我心中,程老是雅性的。

“风流儒雅亦吾师”。大学学习期间,程老给我的的印象是:衣着整洁朴素端庄,谈吐文雅而不俗,待人谦和而不亢,治学严谨而不苟。言谈举止,文质彬彬。在程老身上洋溢着一股儒雅的气息。堪称文人雅士。然而,在课堂上,程老讲学,却表现出一种别样的气度:充满激情,充满活力,充满朝气。他侃侃而谈,尾尾道来,有时轻言细语,沙沙如春雨,有时慷慨激昂,滔滔如激流,讲到激动处,竟将拳头擂在讲台上“咚咚”作响,让人“惊心动魄”。

程老既教书,又育人。每年给新生上第一堂课,他首先要求同学在笔记本上记下这样两句话:“在人生的道路上,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稳步前进;在学习的过程中,要树立良好的学风,自觉、勤奋、刻苦、努力学习,争取优异的成绩”。根据国家的教育方针和专业培养目标,程老亲自制定了“修德、敬业、博学、多能、健体”的系训,建立“思想、知识、能力”三位一体的教育教学体系,要求全系师生“立师德、铸师魂、练师能、树师表”发扬“敬业、乐业、勤业、精业”的精神,实施“能讲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能作一篇优秀的文章、能写一笔漂亮的汉字”的三一目标教学。为了提高学生的写作和写字能力,程老十分重视写作和书法的教学与实践,积极组织学生参加写作和书法竞赛,发表作品。印象最深刻的是程老精心策划学生抄写《邓小平文选》。分两种形式:一是班级学生每人抄一篇,二是几位书法佼佼者每人抄一卷。严格要求不漏一个字,不涂一个字,不错一个标点。结果,一套平装的三卷本《邓小平文选》和一套精装的三卷本《邓小平文选》闻世,大功告成。当时,《邵阳日报》《新湖南报》都发表了消息,在省内产生了广泛影响。我因爱好写作,具有一定的写作能力,在报刊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得到程老的赏识和鼓励。凭借“能作一篇优秀的文章”,毕业后分配到邵阳市人民政府机关工作,心想事成,开启了我人生的新征程。身边很多同学也凭借过硬的能力在本职岗位上脱颖而出,做出了骄人的成绩。

“字斟句酌细推敲,拈精撮要费咀嚼,半亩方塘长流水,呕心沥血育新苗。”现在想,正是程老的这种“雅”,程老的这种“精”,程老的这种“严”,铺好了中文系学子前进的“路”,推开了中文系学子求职的“门”,成就了中文系学子事业上的“高”。

在我心中,程老是诗性的。

程老是教授,是学者。有人称程老是诗人,但他自己并不认可。程老不是诗人,却有满满的诗性,满满的诗情。程老在工作中在生活中,情动于中,往往诗兴大发,写出一首首富有诗性美的诗篇。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程老的诗歌都是“合时”“合事”之作。请看:

为庆祝母校母系建校建系60周年,程老作了《致中文系历届学子诗二首》其中第二首题为《期盼》表达了程老与学子深深的师生之情:

朝花夕拾忆从前,

相识相知在李园。

传道受业互砥砺,

教学相长共发展。

桃李芬芳香天下,

师生情谊越千年。

深知身在情长在,

期盼重逢再相见。

为庆祝教师节,程老作《教师节抒怀》,抒发程老热爱教育事业,热爱莘莘学子的教师情怀:

佳节老夫细思量,

培桃育李满园芳。

半百春秋操木铎,

一腔热血谱华章。

莘莘学子广成才,

批批新秀更辉煌。

喜看后生超前辈,

遍地鲜花分外香。

为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程老作《国庆节抒怀组诗三首》,尽情赞美祖国和人民,抒发爱国爱民之情:

其一

追忆七十周年前,

风雨如磐暗故园。

国运衰微山河碎,

民不聊生哀鸿遍。

南湖红船燃星火,

八一枪声震九天。

推倒三山立新国,

人民当家伟业建。

 

其二

风雨兼程七十载,

砥砺奋进新时代。

凝心聚力谋发展,

筑梦启航向未来。

神州崛起震寰宇,

中华复兴惊四海。

国强民富逢盛世,

欢歌劲舞齐奏凯。

 

其三

金秋十月赞国庆,

华夏儿女千古情。

巨龙腾飞扬国威,

雄狮奋起舞泰平。

锦绣前程添锦绣,

光明中国更光明。

风清气正新社会,

和谐家国万事兴。

程老的爱国爱民之情是与忧国忧民之心水乳交融在一起的。在新冠病毒肆虐,全民抗疫的非常时期,程老以翰墨传情,以文艺抗疫,书写了抗疫诗词6首。

 

先看其中一首诗:

《全民战疫魔》

荆楚新冠病毒稠,

风声鹤唳黄鹤楼。

今朝草木皆为兵,

只缘瘟疫肆虐愁。

党政军民齐上阵,

众志成城斩魔头。

扫荡阴霾终有日,

阳光总在风雨后。

再看其中一首词:

《江城子·全民抗疫》

新冠病毒太猖狂,山河恙,人惊惶。全民抗疫,尽锐出战忙。党政军民齐上阵,斩魔头,驱瘟瘴。

瘟神魔鬼俱扫光,国盛昌,民安康。荆楚有难,支援有八方。中华儿女同心结,情无价,爱无疆。

在程老的诗歌有中有一类写景诗和咏物诗,特别引人注目。例如《雪天赞松柏》《瑞雪兆丰年》《咏君子兰》《咏梅》《咏竹》《咏松》等。

程老的写景诗,并非单纯写景,而是触景生情,借景抒情:

《雪天赞松柏》

大雪纷飞铺满地,

百花凋谢一时稀。

天寒鸟雀尽归巢,

栖息无声难寻觅。

唯见林间松柏树,

傲雪挺直参天立。

岁寒然后知松柏,

经冬不凋志不移。

 

《瑞雪兆丰年》

瑞雪漫天舞翩跹,

洒向人间兆丰年。

银装田园风光美,

素裹山野景色艳。

旭日放晴千山绿,

春风化雨万物鲜。

风调雨顺迎新岁,

五谷丰登遂人愿。

程老的咏物诗,也不是单纯咏物,而是咏物言志,借物喻人:

《咏君子兰》

我家有盆君子兰,

亭亭玉立真好看。

油绿剑叶一片片,

春夏秋冬都不变。

头不曲折腰不弯,

坚贞不渝君子范。

“头不曲折腰不弯”,程老借助君子兰这种人格化的自然状态表述自己的坚定操守和坚强意志。“坚贞不渝君子范”,正是程老高尚人格的真实写照。

程老在咏岁寒三友的诗里,书写“冰天雪地严寒中,冬梅含笑傲雪红,翠竹直立一身正,苍松挺拔参天穹”,歌颂“岁寒三友品高洁”,表达了“做人当效梅竹松”的意愿。

程老拥有一个幸福、美满、温馨的家庭,他热爱这个美好的家。他为自己的居室取名“德雅园”,并为之写诗一首,作联一副:

《德雅园(诗)》

居室名叫德雅园,

德馨文雅远近传。

鸟自爱巢人爱家,

身居陋室心好甜。

书香芬芳迎客至,

学海航行谱佳篇。

儿孙绕膝天伦乐,

夫妻恩爱越千年。

《德雅园(联)》

德园德馨盈紫气

雅室雅韵溢书香

的确,我每次到德雅园,总能感到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浓浓的书香氛围,受到精神文明的熏陶。

程老在过着云淡风轻日子的时候,还不忘曾经的学子的工作和生活。在看到我在报刊上发表一篇文章时,他马上为我吟诗一首:

《赞亚东君》

铁肩担道义,

妙手著文章。

考德育英才,

为国造栋梁。

桃李香天下,

功名誉三湘。

就这样,程老情动于中发言为诗。他把日子过成一首诗,有诗意,有情调,有乐趣。

在我心中,程老是感性的。

程老感情丰富,遇到高兴事,容易动情。程老这次得知我与文强师兄要登门拜访,居然兴奋得夜不能寐,欣然命笔,作词一首,表达对我们这些学子思念之情:

《诉中情·思念》

万里长空明月光,

人静独思量。

往事历历在目,

李园溢书香。

见面少,

思念长,

情难忘。

山水相隔,

不在身边,

却在心房。

 

我们一到,程老亲自开门。一见到我,就与我热烈拥抱。进门之后,程老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问寒问暖,问这问那。向姨站在旁边说:亚东啊!老师听到你们要来,兴奋得一夜没睡好觉。他太高兴啦!

记得前年在相隔十年后给程老打电话的时候,程老与向姨兴奋得大喊:亚东,你好啊!太想你了。很想!很想!很想!接通电话的瞬间,我热泪盈眶,又愧疚万分。此后,每逢节假日,我都要打电话或发微信祝福程老与向姨。程老每次都会妙回信息。思念和关切之情,汹涌而至。

这次在程老家,我们师生合拍了一组照片。回到家里后我把合照寄给程老,马上得到程老的回信:“亚东,一组合照收悉。我和你,亦师亦友,情深谊厚,天长地久。相见甚欢,期盼再有。合照和美,堪称优秀。妥善收藏,永远保留。”

“心若一动,泪就成行”。这样描述已臻耄耋之年的程老仿佛有点不妥,但却真实。在我的印象中,程老有三次因动情而流泪。一次是程老七十大寿的时候,我与文强师兄为程老筹办隆重的寿宴。程老因喜悦而流泪;一次是我们97届同学毕业10周年聚会,邀请程老参加。程老在聚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程老因兴奋而流泪;一次是母校60周年校庆,在文学院师生的聚会上,程老深情致辞,因激动而流泪。这三次泪流,流的是喜悦的泪水、兴奋的泪水、激动的泪水。

“虚空无处所,仿佛似琉璃。诗境何人到,禅心又过诗”。应该说,程老站得高,望得远,行得稳。为何程老会如此感性呢。其实,这才是真实的程老,也是我喜爱的程老。“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程老之所以动情时会流泪,就是因为他心中始终有爱。他深深地爱着他的学子,深深地爱着他的事业,深深地爱着他的院系。一切爱,基于付出,一切爱,基于情有独钟。

“经师易得,人师难求”。程老于我,亦师亦父亦友。人生得一良师,夫复何求?“新枝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我虽不能达到程老的高度,但我永远不能忘怀在我的求学、求职、立业路上,程老对我的谆谆教诲和大力扶植。

这个代序,也许不伦不类。我写这个代序的时候,无章可循,只有真情流淌。我想,这或是另一种境界吧,也许还是程老喜欢的真实。

(田亚东)

来源:邵阳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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